LiDuo

【九辫儿】回家(一发完,不虐贼甜)

老文啊 老粉退散 我就是来骗骗新粉的

一发完啊 校园设定

学霸腹黑馕x小混混辫儿

养成风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说新粉福利了 我就是涨粉太快膨胀了 我把短篇都发出来留给你们慢慢夸吧 我就是还想爽一把对就是这样

(老粉不许看,也不许说我糊弄事儿,追光我会更的真的会的我很乖的)

【九辫儿】走吧,跟我回家(上)

张云雷在一中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打架抽烟喝酒闹事无恶不作,整天就叼着牙签在校园里晃荡,他又高又瘦,身子板薄薄的,却是满脸的痞相。

人人都知道,他是个野孩子,父亲因为酒驾闹事经常蹲监狱,母亲抛下他一走了之,没人管着,于是性格也就越发没了底线,校园里同学都惧着他。

老师也早早地就放弃了他,给他安排了一个班级最后面的位置,就任他自由发展了。

他也乐得自在,上课就睡,下课就去欺负同学。

这一天头上张云雷跟几个坏学生聚在一块儿讨论哪个学生家里最有钱,有个低年级的就说,要说最有钱呀,还是他们班的杨九郎,家里爸爸是做房地产的,一身上下都是名牌。

张云雷听了就竖起耳朵来,一下儿就满心的坏主意。

他对杨九郎可熟悉得不得了,那家伙最烦人,当个语文课代表就牛气轰轰的,别人不来收他作业,就他还天天拍醒自己,每天都得问一遍才罢休。

碍着他是三好学生,老师跟前的红人,张云雷才一直没发作,现在看来也是个好机会。

于是当天傍晚,他就在杨九郎回家的路上堵了他,那会儿还是六七点钟的时候,天上飘着一抹彩霞。

张云雷拿着一根椅子腿,痞里痞气地把杨九郎逼在没人看得见的死胡同里。

杨九郎身后紧贴着墙,眼前那个长相漂亮的人一只脚蹬在墙上,很有压迫感的姿势,语气也透着股吊儿郎当:“你小子,天天装模作样的在老师跟前转悠什么呢,看着就TM讨厌,来来来,有没有钱给哥哥孝敬一下啊,识相的自己拿出来,不然有你丫好瞧的。”

杨九郎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说了句:“我比你大。”

他说的是事实,他帮老师登记学生信息的时候看见过,张云雷的生日是一月十一号,他要比张云雷大整整六个多月。

张云雷听得莫名其妙:“你瞎逼逼啥呢你?”

一恼火,把椅子腿往一旁的墙根狠狠砸了一下,发出碰地一声,他明明这么凶了,可眼前这个模样老实,眼睛小小的三好学生却好像没什么太大反应。

“你等一下。”杨九郎说着,把书包卸下来,从里面掏出两张崭新的毛爷爷来,痛痛快快地塞给了张云雷。

张云雷看着手里的钱倒愣住了,现在收保护费都这么好收了吗?

这人胆子是有多小,跟个窝囊废似的,可能是因为没被欺负过吧。

张云雷想着就一喜,把钱揣进了兜里,就变了脸色,笑嘻嘻地过去揽住了杨九郎的肩膀:“呵,哥们儿是个识趣儿的嘿,这样儿吧,你一周给我交四百,哥哥我保着你,保证一中没人敢动你,怎么样?”

杨九郎被揽住,鼻子里就灌满了那人身上的烟草味,他突然有些脸红,一侧头问:“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张云雷看了看杨九郎,伸手就掐住了那白白嫩嫩的脸蛋用力扯了扯:“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奇怪啊,我就问你干不干吧?”

“我没钱了,我的钱都得冲在饭卡里。”杨九郎仍是面不改色地回答着,又飘飘悠悠看了一眼长相漂亮的瘦高少年:“要不,要不我每周给你二百,再包你吃饭好吗?”

张云雷又是一愣,心说这小子是真傻假傻,怎么这么听话?

“那敢情好,老子还没遇见过你这么怂的人。”

张云雷松开了他,退开几步,杨九郎就调整了一下书包带子,然后刚要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却又想起什么似的,一回头,招手冲张云雷说了句:“拜拜。”

张云雷懵懵的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嘴上没个把门的也就跟着说了句:“啊...拜拜。”

等杨九郎走远了他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世道?怎么被打劫了还跟劫匪说拜拜???

到了第二天,张云雷也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谁知道午休的时候,杨九郎还真过来敲了敲他桌子,他睡得迷迷糊糊,一抬头就看见那张长得老实巴交的脸。

“走,不是吃饭吗?”

听着杨九郎冷冷清清的语气,张云雷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一句“唔......哦哦,好。”

食堂里他跟杨九郎走在一块儿,自然不少人侧目,大家都有些同情好学生杨九郎被这么个小混混缠上,却也没人敢出来说什么。

张云雷平时不吃午饭,顶多塞个面包吃吃,他鲜少来食堂,想着是杨九郎掏钱,看见肉菜就可劲儿点,弄了一盘子肉后喜笑颜开地跟杨九郎坐了一桌。

杨九郎看他面前的盘子里堆得跟小山似的就浮起笑意来,那笑里还多少藏着点宠溺,只可惜张云雷只顾着吃,一点儿都没看见。

“哥们儿真够意思,以后只要你按时交钱,你这朋友我张云雷就认了。”张云雷腮帮子鼓鼓的,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一双眼睛笑得微微眯了起来。

“我叫杨九郎。”杨九郎一本正经地说着。

“我知道啊,杨九郎。”张云雷低了头又去扒饭,将那红烧肉吃了个干净。

杨九郎皱了皱眉,把自己盘子里的西蓝花给他夹了几个:“别老吃肉,吃点菜,不然长不高。”

张云雷看了一眼那菜没动缓,然后颇有些得意地跟杨九郎说:“我已经很高了。”

的确是,张云雷那个头窜的飞快,早就超了一米八的身高在高中里也算难见,可他又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小眼儿,问了句:“你多高啊?”

“181。”

“哦。”张云雷又一下儿笑起来,脸上的得意更多了些:“我可比你高两公分。”

“嗯。”杨九郎看着他笑,也跟着笑起来,张云雷看着他就觉得傻气,也没听说过语文课代表脑子不好使啊,怎么越欺负他还越开心呢?

这一来二去的,每天凑一块儿吃饭,俩人混熟了,张云雷也就对杨九郎有了些好感,这家伙眼睛不大,说话也不多,不过他让他干啥就干啥,顺从得不得了。

在张云雷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没遇见过这么好搞定的学生,他觉得他根本用不着把校园暴力那套手段往杨九郎身上放。

这一天他又照常把自己没写的作业往杨九郎脑袋上一砸,发出啪的一声动静,然后吊儿郎当地说:“来,给小爷做完。”

杨九郎身边的同桌见了这一幕,自动就躲开了。

张云雷顺势坐在了杨九郎跟前,趴在桌子上,看他把自己的作业从脑袋上拿下来,然后一板一眼地打开来做。

张云雷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就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又白又肉的脸颊:“杨小瞎儿,你胆子真小。”

“嗯。”杨九郎忽然感觉张云雷的手指冰冰的,回头一看,这人只穿了件白色短袖,他就又轻轻皱起眉头来:“你校服呢?不冷吗?”

张云雷嘿嘿笑了笑:“不冷。”

杨九郎那眼神里就有些无可奈何,他从课桌柜子里掏出来一件外套来,一把塞给了张云雷。

张云雷还是笑笑,将那衣服穿好,杨九郎的衣服都偏大,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他觉得一阵暖意,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来,又伸手掐住杨九郎的脸颊说:“杨小瞎,以后要有其他人欺负你,你就跟我说,不许让别人欺负了,听见没?”

按着这家伙的性子,万一别人欺负他,他也对那个人这么好咋整?

“嗯。”杨九郎还是照常不冷不淡地应着,低头认真写字,脸上的肉被掐得红了一块,张云雷看着扎眼,又伸手在他脸颊上揉了揉。

日子过得飞快,张云雷跟着杨九郎整天混在一起都三个礼拜了,也不知怎么地,他觉着杨九郎就越看越顺眼,自己总黏着这个一门正经的家伙,不知不觉离自己那些狐朋狗友都远了些。

所以等杨九郎再一次塞给他二百块保护费的时候,他脸一红,还是给杨九郎塞了回去。

“算了,不用了,你最近表现不错,以后按月交吧。”

杨九郎却还是把那钱往他手里塞:“拿着,别买烟就成。”

“你小子有病是吧,给好脸儿都不要!?”张云雷那股子痞劲儿又上来了:“拿着,小爷说不要就不要。”

杨九郎便只得顺着他的撒泼劲儿,收回了那钱,又偷偷扫了几眼张云雷通红的面容,嘴角带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弧度。

然而张云雷的浪荡日子没能过多久,快期末的时候,他那酒鬼爸爸从监狱里回来了。

带着张云雷的所有恐惧和噩梦,一起回来了。

只是他毫不知情,那天如往常欺负了杨九郎一整天,心情愉悦地哼着歌回家,一开门,却险些被一个酒瓶子砸中了脑袋。

酒瓶爆裂着碎在耳边的墙上,张云雷只觉得头都被震得一痛,接着便看见满地的狼藉。

就像光明和黑暗只有一线之隔,就像他与这个世界,与杨九郎,就像他与那坐在教室里的每一个欢笑的灵魂,都只有一线之隔。

“小兔崽子,你tm哪来这么多钱?”黑暗中醉醺醺的男人手里攥着一把百元大钞,恶狠狠地骂着:“有钱你也不给你老子花是吧?”

张云雷看着那叠子钱就一怔,浑身发抖起来,那钱被他藏好在床垫下面的,是杨九郎每次交给他的保护费……

“那是我的钱,还给我。”张云雷冷冷说,可那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却笑着把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你的钱?老子把你养到这么大,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那男人说着,又朝着张云雷砸过去一个酒瓶。

这回张云雷没躲开,那酒瓶直直砸向了他的左胳膊,他先是感觉一阵剧痛,再抬头,眼前那个男人就冲了过来。

再接着,就是一顿暗无天日的拳打脚踢。

他摔在地上,熟练地用胳膊护着自己的脑袋,空隙间看到窗外高高挂着的明月,嘴里还喃喃念着:“那是我的钱,还给我......”

然后那拳头和谩骂就一起来的更重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男人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时,张云雷便抓准时间,一下踹向了那个人的膝盖,男人一下倒在了地上,他迅速地冲过去,从对方兜儿里翻出那几百块钱来,抱着便夺门而出。

身后的骂声依旧不断:“白眼狼!畜生!有种你就别回来!回来老子就打死你!”

张云雷只顾着跑,恐惧一直在他身后追逐着他,他拼命跑啊跑啊,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来,他一边喘气,一边才感觉到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撑了不一会儿便跌坐在了路边。

这时还是傍晚,街上行人来来往往,都不由得打量这个穿着校服一身伤的少年。

张云雷头昏脑涨,捏着手里的钱不断觉得迷茫,他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该去找谁,他打开手机,翻了几下,直到看见一个被命名为杨大傻子的号码时才停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他按下了拨打键,电话不一会儿就接通了,那头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镇静:“喂?”

张云雷听了便浑身一震,突然就觉得眼眶红了起来,他张了张口,半天都没能讲出一句话来。

“张云雷?”

“嗯。”他应着,鼻音浓浓的。

“你怎么了?”那头的人问着,让他觉得安定又难过,张云雷吸了吸鼻子,最后还是说道:“你给我出来,我心情不好,我要揍你。”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张云雷就莫名开始觉得有些紧张。

“……好,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杨九郎急匆匆从家里赶出来时,头发还没干,他招手打了半天车没打着,只得一路跑着去张云雷发给他的那个地址。

等到差不多快到了时,他便远远地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蹲在路边,头埋在胳膊里,手上还夹着一根烟。

他缓缓走上前去,张云雷看见地上那一双雪白的球鞋就笑起来,牵扯到嘴角的伤口一疼,他龇牙咧嘴地骂了一句脏话,一抬头,却撞上了杨九郎阴沉的脸。

“你脸怎么弄的?”那人用格外冷硬的语气问着,张云雷一乐,站起来又搭住了他的肩膀,满身烟味儿地凑近他说:“怎么着,杨九郎,心疼我了?”

“嗯。”那人居然冷不丁地答应了这么一句,张云雷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

然后他就被难得地推开,杨九郎上上下下检查了他一边,看见他身上还有好几块淤青,胳膊上最严重,肿得老大,淤血都要渗出来似的,杨九郎就觉得自己太阳穴要爆开一样,语气更冷了几分:“你跟谁打架去了?”

张云雷没见过杨九郎也有这么强硬的一面,被他这语气吓了一跳,多少有些悻悻地笑着说:“没跟谁打架啊,反正也是我赢了,你怕什么?”

杨九郎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便转身走了。

张云雷见他走了,才连忙几步过去追,一边追一边气急败坏地骂:“杨九郎你tm跟谁耍脾气呢?你信不信,信不信老子叫人打断你的腿?”

他骂着骂着就觉得没了力气,看着杨九郎逐渐走远的身影也感觉一步都迈不动了似的,那骂声越来越小,逐渐就转成了哭声,张云雷觉得自己特丢人,干脆就不追了,又原地坐下来,不顾形象地抹起了眼泪。

其实他也不知道叫杨九郎来干嘛。

大概只是想见见,见见就好了。

难过就像翻江倒海般涌来一样,张云雷抱着自己坐在路牙子上,听着满耳朵的喧嚣,忽然就觉得自己像个无敌大傻x。

然而过了没有片刻,那双熟悉的白色运动鞋却又出现在张云雷面前,张云雷愣了半天,知道自己这会儿哭着,硬是半天不敢抬头叫那人看见。

“以后还打架吗?”杨九郎的语气轻飘飘地传来,带着些特有的京腔和温柔。

张云雷脑子里混沌成了一片,各种想法乱七八糟地涌了上来,最后转成了一句怯怯的话:“……不打了。”

“那走吧,跟我回家。”

张云雷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看向杨九郎,谁知一抬头那人就拿着卫生纸怼过来,给他把脸上的眼泪一擦,就拉起了他的手,将他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

张云雷被拽得磕磕绊绊地走了几步,挣扎了几下硬是没能挣脱杨九郎的手,然后愣愣地看着那人宽厚的背影,又小心翼翼说了句:“我不用去你家……”

“我爸我妈不在家。”

杨九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果然说了这句那人就不言语了,杨九郎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张云雷平时向后梳起的背头这会儿散了下来,乱乱地遮住了那浓厚的眉毛,他低着头,脸上带了伤,眼帘垂着,嘴巴微微瘪着,活像个受欺负了的小孩儿。

杨九郎就又觉得心紧了一分,拉着他的手,步伐微微放慢了些。

未完待续

小辫儿:杨九郎,我要社会你。

九馕: 好,快来,我都等不及了。

我对不起你啊张爸爸

都是剧情需要啊

张爸爸人很好的= =

最后表示很感激各位宝宝啊,最近很丧,多亏有大家陪着,重点表扬一下昨晚上那老几位,半夜了还在安慰我,就不点名了,你们知道就好,笔芯~

【九辫儿】走吧,跟我回家(中)

杨九郎家在一个高档小区里,张云雷先是被带进一个豪华的大厅,再转入宽敞的电梯,然后进了楼道,发现一层居然只有杨九郎家一户。

他家住在老式居民楼里,自然没见过这些景观,看着杨九郎滴滴滴滴地输着密码,打开了门,他还是一脸惊奇,探头探脑地望了一会儿,才敢踏进去。

“你孙子家好大。”他感叹着说,看着杨九郎家一个客厅估计就比得上自己家的全家加起来的面积了。

怪不得这小子每次掏钱那么痛快,原来是家里有矿啊。

“你等一下。”杨九郎说了一声儿,就窜没影儿了。

张云雷四处转了转,看见有个超大的双开门冰箱,立刻就乐不滋儿地打开了,随手拿了瓶冰可乐打开就喝,一点儿不拿自己当外人。

“过来。”不一会儿,杨九郎就拎着小药箱出来了,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看样子今儿他是不太高兴的。

张云雷屁颠屁颠地就跑过去了,他坐在沙发上,一副大爷样儿,杨九郎就拿出酒精和棉花来给他把嘴角的伤口擦了擦,他被蛰得疼的叫了一声,就躲开了。

“你个王八犊子拿我泄愤呢?”张云雷怕疼,弹了个老远,然后摇摇头说:“我不用上药,这点伤,小事儿。”

杨九郎又不说话,牢牢盯了他一会儿,等张云雷都快被他盯毛了时,他突然来了句:“张云雷,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

张云雷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烦别人说他怂,一听这话就赌了气:“你孙子说谁呢你?来来来,你上你上,给你丫一个发挥的空间!”说罢,自己把脸递过去了。

杨九郎看着他忽然凑近的脸庞,没忍住就笑了,捏着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诶你爸妈呢?今儿晚上不回来?”

“他们在国外,每天会有保姆过来。”

“哦,呵呵,没事儿兄弟,我爸妈也老不在家。”

“嗯,我都听说了。”杨九郎语气轻柔,歪着头给他用纱布包着那条受伤严重的胳膊。

等着给张云雷处理完了伤口,杨九郎刚要起身去把药箱放回原位,张云雷忽然拉住了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儿不好意思:“那什么,杨九郎,今儿谢谢你啊。”

“嗯,没事儿。”他难得地笑笑,顺手揉了一把张云雷柔顺的黑发,刚要走,可张云雷却没放开他。

他停下来看他,就见张云雷的表情更窘迫了些。

“不是,杨小瞎儿,你家是不是有很多空房啊?”他实在是无处可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能不能让我住一晚?”

杨九郎想了一会儿,面不改色地撒了谎:“我家里的房间,我父母都没给我留钥匙。”

张云雷一听便蔫儿了,点点头,正要说自己一会儿就走,结果杨九郎又说:“你睡我卧室吧,咱俩一屋。”

张云雷这才像燃起希望似的,高兴地笑起来,点点头说:“杨九郎你太够意思了,这份儿恩情,兄弟我记住了!”

杨九郎的卧室很大,很空,墙壁刷着淡蓝色,黑黑的窗帘再加上黑黑的床单,总让人觉得很压抑,张云雷一踏进去就扑在他床上嚷着:“你这什么品味儿啊,太不吉利了。”

杨九郎端了两杯牛奶进来放在床头,也没招呼张云雷来喝,可不一会儿那没脸皮的家伙果然就过去抓了一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然后打了个奶嗝儿在床上滚了一会儿说:“真tm舒服!”

“以后少说脏话。”杨九郎淡淡说着,也躺到了床上,他离那人很近,张云雷穿着他的睡衣,满鼻子都是他身上那股烟草味儿和自己睡衣的柔顺剂味道,杨九郎闻着只觉得兴奋得有点上头。

“嘿嘿,成。今儿你是老大。”张云雷为了不压到伤口,只能是趴着身子,头侧在枕头里跟他说话。

杨九郎见他别扭的睡姿还是没忍住又多问了一句:“还疼吗?”

张云雷笑得眼睛弯弯的,往杨九郎跟前凑了凑,轻轻问着:“杨小瞎儿,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哇?”

“因为我怕你揍我啊。”杨九郎盯着张云雷的眼睛,又一次面不改色地撒了谎。

“你对我这么好,我才舍不得揍你呢。”张云雷蹭了蹭柔软的床单,觉着越发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说着:“经过今晚,咱俩可就是革命兄弟了。”

杨九郎关了灯,在一片黑暗中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谁要跟你做兄弟了,傻子。

经过了那一宿,张云雷就发现自己对杨九郎的感觉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然他还是照常黏着他,缠着他一起吃饭,蛮横地叫他帮自己写作业,去小卖店里跑腿,可劲儿地使唤着杨九郎,杨九郎一点儿反抗都没有,还是跟以前一样,顺从得要命。

但他自己却有了些许的变化,每次杨九郎给他夹菜时,他都会多少吃一点,杨九郎让他少说脏话,他就还真有所收敛了,还总是不乐意多穿衣服,等着杨九郎递来外套才笑嘻嘻地穿好。

到了期末考那天,张云雷的心情格外沮丧,要放寒假了,这意味着他可能要有一个月都见不到杨九郎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铃声打响,张云雷火速交了卷子,然后就守在了杨九郎考场的门口,过了不一会儿,就看见那熟悉的栗子毛交了卷子,又慢条斯理地回去整理了书包,才慢吞吞地出来了。

“嘿,杨小瞎儿!”他猛地给了杨九郎的后背一巴掌,然后亲昵地揽住了那人,杨九郎脸上仍然没什么太大起伏,看了他一眼说:“你来干嘛?”

“嗬,你小子真够不领情的,你这么冷淡就不怕伤我心啊?”他笑嘻嘻地又紧了紧跨在杨九郎脖子上的胳膊,整个人几乎挂在杨九郎身上。

杨九郎没回答,他就挂着这么个活体物件儿,缓慢地往教学楼门外挪动着,张云雷看他神色如常,心里多少就开始觉得有些着急了。

“九郎,你放假去干什么啊?”他趴着问道,故意想拖慢杨九郎的步伐。

“我放假去美国,跟我父母过年。”杨九郎平淡地回答道,眼见着快要出去了,他一扭头看见张云雷的羽绒服拉锁大敞着,又添了一句:“把拉链儿拉好再出去。”

张云雷一愣,停下来,低头拉着拉链,可他满脑子都是杨九郎说他要去美国的事儿,恍惚间拉锁头拼了几次都拼不上,杨九郎一皱眉,弯腰伸手过来替他拉好了拉链,然后又顺手把帽子扣在了张云雷头上,才说道:“得了,走吧。”

“那你是开学才回来吗?”

“嗯,差不多吧。”

“哦,那成吧。”张云雷觉着心里空落落的,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却被杨九郎拽了一把,拽到了个小角落里。

“你干什么?”张云雷莫名其妙地,然后就看见杨九郎从裤子兜里掏出来什么东西,塞进了他手里:“给你的。”

他展开手掌一看,发现是厚实的一叠一百块钱。

突然就有冰凉从脚底窜了上来,张云雷拿着这叠钱,就觉得大脑都空白了。

他拿杨九郎当朋友,真朋友,可杨九郎把他当什么?一个收保护费的混混?一个要时时刻刻讨好的校霸?

张云雷就觉着自己难受得要命,他把那钱恶狠狠地拍在了杨九郎胸口,然后冷笑着说:“杨九郎,你没必要这样,真这样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恶心的慌,这样吧,我以后不会问你收钱了,也不会跟你说话了,这样可以了吧?如你的愿了吧?”

他说完,红着眼眶就转身走了,每一步都走得飞快,咬着牙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

就当他是个傻x,就当他自作多情了。

好学生杨九郎,跟他根本就不是一路子人。

正走着,忽然胳膊就被一把拽住了,他被扯了个踉跄,回头就看见杨九郎脸上有了他从未见过的焦急情绪:“张云雷我没那意思。”

张云雷还是红着眼眶恶狠狠瞪着他:“那你哪个意思?”

“这钱给你,是我怕你寒假不好好吃饭。”杨九郎认认真真的解释着,脸上满是真诚。

“真的?”他语气有些狐疑。

“真的。”

张云雷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这才感觉刚刚心中那一阵阵的疼痛消退了下去,噘噘嘴:“这还差不多。”

接着自己想了想又说:“那我也不能要你的钱,杨小瞎儿,你要想让我好好吃饭,别忘了去美国给我发消息就成。”

“好。”杨九郎见他不生气了,这才定下心神来,那副面容又回到了波澜不惊的状态。

张云雷看他这样,一个没忍住就上去使劲儿掐住了杨九郎白白嫩嫩的脸颊,直到杨九郎双颊都被掐的红红的了,他才不情愿地悻悻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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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郎倒真听话,一放了假,不顾着时差,每到中午晚上总是定点儿给张云雷发个消息,就一句话:吃了没?

每次张云雷看到这消息都觉得心里甜滋滋的,然后都回一个吃过啦,再带一大堆表情包砸过去。

可说着吃过了,张云雷却几乎就没能按时吃过好好一顿饭,自从那天从杨九郎家出来以后,他就再没敢回家住过,只是趁着半夜回去拿过一趟衣服,其余时间都住在朋友开的台球厅里。

寒假台球厅关了,他就更惨了,整天叼着烟在网吧里蜷缩着睡觉,渴了饿了就靠朋友们救济,他兜里揣着杨九郎给他交过的几百块钱,可硬是没舍得花出去一分钱。

快到过年了,网吧越来越清净了,往往只剩下张云雷一个人对着屏幕发愣,他蜷缩在网吧的沙发椅上,也不知道几天没洗头没洗脸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杨九郎,想在他家住着的时候,不光有舒服的睡衣穿,还有软软的床和热热的牛奶。

张云雷觉着自己多少有些不对劲,对杨九郎的依赖感越来越重了,整天都想着什么时候能开学,看见那个小眼儿家伙。

有时候太想念杨九郎了,做梦也会梦到,梦到自己睡在他的床上时,他伏下身子亲了自己嘴巴一下。

张云雷就被自己这梦吓了一跳,他个小纯情还没谈过恋爱,哪知道亲吻的滋味儿,于是不禁想着,自己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这么想着,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了,他琢磨着,自己也不差啊,配他杨九郎,颜值上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他势力多大啊,肯定能保证杨九郎三年不受任何人欺负。

再往后想,就想着等杨九郎回来后,自己一定要去找他表白,他要是不同意,那到时候自己再威逼利诱不就得了,反正他一个好学生,胆子还那么小,肯定会同意的。

越想就越美了,连没人陪着过年的孤独都忘了,这会儿手机上又按时发来一条消息,杨九郎的:吃了没?

张云雷带着笑意回了个:早吃过啦,你想没想我啊杨大傻子?

过了好一会儿,那头才回了个:我信你个鬼。

张云雷一愣,然后就感觉身后的椅子被人一把抓住了,他吓了一跳,接着自己整个人都被转了过去,面前站了个不该出现的人,张云雷吓得都没反应了,指着那人哆哆嗦嗦地说:“你不是去美国了吗?”

“我回来了。”杨九郎表情很不好,他看着张云雷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模样就越发生气了:“这就是你的早吃过了?”

“不是,你回来……那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你每次登录游戏都有地址。”杨九郎晃了晃手机,然后没好气地扯了一把张云雷:“你愣着干嘛?跟我回家。”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的脸,这才反应过来,点点的喜悦冲上心头,他忙站起身来答应着:“好,好,走。”

路上杨九郎看见张云雷背着个巨大的书包,他就顺势拿了过来背在自己身上,然后皱着眉问:“张云雷,你怎么不回自己家去?”

张云雷低着头没看他,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关你什么事儿啊?”

然后俩人的对话就陷入了沉默,张云雷怕杨九郎生气了,又问了一句:“那你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杨九郎看着街边张贴着的对联灯笼什么的,张口淡淡说道:“我还有课要补,陪过他们就好了,美国也没有什么过节的气氛。”

“啊,那你一个人过年啊?”

“嗯。”

“嗨哟,可怜见儿的。”张云雷又一把扑过去揽住了杨九郎:“没事儿哈,小爷我今年也一个人,咱兄弟俩好好过个年。”

杨九郎挑了挑眉,嘴角浮现出一丝弧度来:“也成。”

未完待续

一步步走入杨先生陷阱的小福泥尊可爱。

还有,暗涌是什么?我不知道啊?你们认错up主了吧?

【九辫儿】走吧,跟我回家(下)

这是张云雷第二次进杨九郎家,和第一次相比,他总觉着这地界儿更舒服更温馨了些。

一进门张云雷就连忙窜进了浴室去洗澡,他是个爱干净的,哪受得了自己一身的味道,痛痛快快地把脑袋和身子都洗了三四遍才甘心,可等他洗完了才发现,自己没带换洗的衣服进来。

这下可尴尬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浴室门拉开一条缝,朝外面喊着:“杨九郎,杨小瞎儿,杨大傻,九郎!”

“怎么了?”这温吞的声音延迟了很久才传来,张云雷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我忘了拿换洗的衣服了,你能不能把我包给我递一下?”

按理说,他俩都是男人,本不应该这么扭捏,可自从张云雷发现自己喜欢杨九郎后,倒的确还真收敛了不少,他自己也觉着自己不争气,总在杨九郎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姑娘似的。

“你等会儿。”杨九郎应了一声,好像去翻了什么,不一会儿就走向了浴室,张云雷听他脚步声来了,就赶忙往门后藏了藏,然后就看见一条胳膊递进来一叠衣服。

张云雷着急关门,也就没多注意,说了声:“谢了。”就接了过来。

那是一套黑白条纹的睡衣,张云雷换上了才发现这睡衣大了一圈,裤腰的地方松松垮垮,怎么也提不上来,知道估计是杨九郎的睡衣,他就不由得闻了闻袖口的味道,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像个变态一样这么做后,又刷一下红了脸。

等他擦着头发出去了,才看见外面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碗面,他许久没好好吃顿正饭,这会儿饿得都两眼冒绿光了。

“可以呀,杨小瞎同学,还会做饭呢?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哇你?”他冲上去要吃面,刚走几步裤腰就下来了,只得赶忙又一手拉着裤腰,一手按着头发上的毛巾,挪啊挪地到了桌子跟前。

杨九郎看着他这滑稽的姿势又淡淡笑起来:“就是挂面而已。”

“挂面也成啊,闻着就香。”

张云雷低头拿着筷子吸溜面条时,那头上的头发还不停滴着水,杨九郎见了便站到他身后给他轻轻擦起了头发。

张云雷被弄得不适应极了,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连连闪躲:“你别弄了别弄了,我吃完再擦。”

“你吃你的,我帮你把发根擦干,很快的。”杨九郎耐心地说,手上的力道又轻柔了一些。

张云雷这会儿吃着杨九郎做的面,头发又被那人轻轻揉擦着,他忽然就觉着特幸福,满脑子想得都是,唉,他要是能把杨九郎娶了该多好啊!

这是个多么贤惠又懂事儿的媳妇儿啊!任他欺负还不说,还体贴人,脾气好,会做饭,会伺候人。

等着吃完了面,张云雷这才算是酒足饭饱,脑袋也被擦了个干净,他正舒服的眯眼舔嘴巴呢,却看着杨九郎那儿那碗面还一筷子都没动,都坨了。

“杨小瞎,你怎么不吃啊?”

杨九郎看了一眼那碗面,就觉着也没什么胃口了,走过前去端了张云雷的碗和自己的,把那面一下都倒进了垃圾桶:“不吃了,不太饿。”

张云雷看着都心疼,一边儿心疼饿肚子的杨九郎,一边儿又心疼那碗被倒掉的面。

而杨九郎倒是一言不发,就站在厨房开始洗锅洗碗了,张云雷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忙得丁零当啷的背影,再一次燃起了要娶杨九郎的心愿。

他是个没爹妈的,出生到现在,也就杨九郎这么疼过他了,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最后想了半天,张云雷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他又不是什么怂人,不如就趁着今儿一口气都说了得了,省的这么每天折磨自己。

“杨九郎。”他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一潭深深的湖水。

张云雷吸了口气,然后带着点撒泼劲儿说了一句:“小爷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你了。”

一说完,张云雷才感觉到紧张,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像凝固了似的,自己硬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他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那人,感觉自己汗都要下来了。

结果杨九郎的背影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动作,很快就又熟练地擦起了碟子,然后发出一声平静得要命的动静:“嗯,好。”

张云雷一愣,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他打死也没想到,杨九郎会是这种半死不活的态度。

先席卷上来的是失落,然后是委屈,再接着就是愤怒了。

几个意思啊?他不喜欢自己就直说不就行了吗?这么敷衍他干什么?

张云雷蹭地一下站起来,然后几步走到杨九郎跟前说道:“你tm什么意思?杨九郎?嗯好是什么意思?拿我当猴耍呢?!”

“就是字面意思。”杨九郎面不改色地说着,又挤了一些洗洁精在锅里。

张云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会儿他又羞又气,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杨九郎忙活手头的活儿,他张牙舞爪了好久,最后才通红着脸憋出来一句:“那你喜不喜欢我?”

杨九郎脸上这会儿忽然绽出一个浅浅的笑来,他低着头,还是那样淡淡地说:“也还成吧。”

张云雷就差没被杨九郎给气死过去了:“也还成吧是个什么鬼?”

没见过表白还能得到这种回应的,张云雷气得要命,最后恶狠狠地指着杨九郎说:“成成成,杨九郎,你给我等着!你不想跟我好,我自然有办法让你跟我好!”

说罢,张云雷就气哄哄地往杨九郎的卧室去了,不大一会儿,他就得意洋洋地一手扶着裤子,一手拎着杨九郎写好的的语文寒假作业出来了。

他晃荡到杨九郎跟前,吊儿郎当把那本子在杨九郎跟前甩了甩,贱兮兮地笑着说:“课代表,你看看这是什么啊?”

杨九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冷冷说了句:“还给我。”

张云雷看他这样,心里多少有些怵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坏笑着说:“我告诉你,杨九郎,你想要这个呀,今儿就得让小爷亲一口,不然呀,我就亲手撕了它。”

张云雷说着笑容就更大了些,他倒是很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杨九郎那张总一本正经的脸上出现羞怯的红晕是个什么状态。

他还想试试,亲亲那白白嫩嫩的软肉,看看是个什么感觉。

“这可是你说的。”杨九郎这么问了句,脸上却没什么羞涩的神情。

“嗯哼,我说的。”张云雷看他这么淡定,多少觉得有些压力山大。

唉,追媳妇儿好难啊。

正这么想着,忽然就有一双手伸过来,拽过了张云雷的领口,张云雷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呢,嘴巴就被堵住了。

杨九郎也没什么操作经验,技术生疏,第一次难免牙齿撞牙齿,有些磕磕绊绊的,而且他还没尝到什么滋味儿呢,张云雷就胡乱挣扎着打断了他。

“卧槽...”张云雷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然后一脸懵地看着杨九郎,他满脸通红,摸了摸嘴唇,跟触电似的就弹开了。

刚刚是个什么情况???

他不是正调戏杨九郎呢吗???

怎么剧情就反转了呢???

他还处于大脑当机状态时,杨九郎就走了过来,还问了句:“够吗?不够吧?”

张云雷见他来了,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被那人一手扶住了后脑勺,另一手托住了下巴。

这回倒好,有了经验,张云雷没法像上次一样逃的那么快了,杨九郎也算是得了逞,他一点一点地把张云雷的口腔扫了个遍,尝着那带着淡淡烟草味儿的味道,杨九郎就根本不想松开他。

好一会儿,感觉张云雷不会换气都快被憋死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临了还在那嘴角又偷香了一下儿。

张云雷从来没有过什么接吻的经验,这下倒好,杨九郎一松开他,他就慌忙大口呼吸起了新鲜空气。

而杨九郎站在跟前就根本没走,一双眼睛还死死盯着他的嘴唇,又问了一句:“够了吗?”

张云雷就感觉自己跟个被盯上的猎物一样,怕他又压过来,不敢耽误,通红着脸连忙点头:“够了,够了。”

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明明他去调戏人家,怎么自己还落了被强吻的下场??

张云雷正红着脸纠结呢,可杨九郎那头却还是有点儿不甘心。

他凑近呆滞的小家伙说了句:“可是这是我亲你,不算吧,该你亲我才算数。”

“啊???”张云雷拿胳膊挡着嘴巴后退了一步,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杨九郎。

这个人,今儿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杨九郎倒不觉得什么,仍是那副淡淡的模样:“怎么,不是你说的原话吗?”

“不是你说的你要亲我的吗?”

“不是你说的你喜欢我吗?”

“不是你说的你要跟我好的吗?”

这话说得,倒是句句在理。

张云雷想了半天,看着杨九郎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不对啊!老子明明是找小媳妇儿的啊!?”

哪个媳妇儿像他这么生猛的???

“对啊,我就是啊。”杨九郎颇有些恬不知耻地说着,又往张云雷跟前凑了凑:“是小媳妇儿啊,你该亲我了。”

张云雷看着眼前忽然放大的脸庞,又愣了半天也没想起该怎么做,杨九郎等得不耐烦了,一把又扶住他的后颈,说了句:“你不亲我亲。”

接着又压着张云雷一顿蹂躏。

这回张云雷被松开后才彻底明白了,自己今儿算是栽了,简直他娘的就是羊入虎穴了!

他通红着脸,提着裤子跑开老远,甩了甩脑袋说:“不对不对,我还是回网吧睡吧。”

本是铁了心要走,谁知道杨九郎不过轻飘飘一句:“张云雷,你不是怕我吧?”

结果就一下子把他给留住了,张云雷非常有种地说:“谁他妈怕你,留着就留着!杨小瞎,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结果说是留着,张云雷却乖得不得了,一直坐在沙发上沉思,一动不敢动的,等杨九郎叫他去睡觉了,他才机械地站起来,往里屋去了。

上了床也不敢撒泼了,就缩在床的边边上,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

直到杨九郎长手一捞,把他捞进怀里时,张云雷才又剧烈地挣扎起来:“卧槽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杨小瞎!惹急了我真找人揍你!”

杨九郎给他按了个瓷实,然后轻轻问他:“张云雷,你喜欢我吗?”

张云雷一愣,借着月光看见那人的脸,又是一阵脸红,有些结巴地说:“喜,喜欢啊。”

“那你要跟我在一块儿吗?”

张云雷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不情愿地说:“可是我不想当小媳妇儿......”

“那就不当,我当。”杨九郎又亲了他一口,亲得他愣愣的。

“但你得好好学习。”杨九郎加了一句。

“凭什么啊?”

“凭咱们得考一所大学啊。”

张云雷听着杨九郎说着自己从未想过的事儿,脑子还是转不过弯来。

“那我是不是以后可以总来你家玩儿了?”他一个小孩儿,只知道问这么一句,他喜欢杨九郎,也喜欢杨九郎家。

“可以。”

“那以后上学你只能听我一个的。”

“好。”

“那就成。”

张云雷放下些心来,打了个哈欠,缓缓睡去了。

可他迷迷糊糊间总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怎么感觉跟被人哄骗了似的呢?

未完待续

你们看啊

一般短篇的流程都是这样

上 中 下 结局

一共四篇

所以咱

结局见?

至于结局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呢?

【九辫儿】走吧,跟我回家(结局)

时间过得飞快,张云雷在杨九郎家里住了一个礼拜左右,俩人算是一块儿过了个冷清又甜腻的年。

本来相处的也挺好,张云雷感觉几天的功夫自己就胖了不少,日子过得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可过着过着,再往后,张云雷就说什么都住不下去了。

他毕竟是个野孩子,脑子再是一团浆糊也受不了这样没头没尾的圈养,虽然他是个没下限的,可对于喜欢的人,张云雷还是很有道德底线的,他压根就没觉着自己这么蹭人家吃蹭人家喝是理所当然的。

另一方面来说,张云雷是感觉自己啥也没想清楚,还有就是,再住下去杨九郎几乎就要把他吃干抹净了......

于是在初五的时候,张云雷还是趁着杨九郎不在,就拎着书包从他家脚底抹油了。

然后等自己回了熟悉的网吧,坐在了熟悉的机位上,点上一根烟后,才觉得,啊这他妈才是属于他的地界儿啊。

再然后才开始认真寻思起了这破事儿。

只是怎么想他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就喜欢上那个好学生杨九郎了。更想不明白的是,那又呆板又胆小的杨九郎,怎么就突然一下成了现在这德行。

最最难受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杨九郎继续来往了,要是该,那难不成一直赖在人家家里住一辈子吗?

张云雷最是个不擅长思考的了,刚想了一小会儿就狂躁地抓起了脑袋,他正崩溃呢,忽然手机就传来了动静,杨大傻子发来的消息:——在哪?

张云雷撇撇嘴,知道他是回了家找不到自己了,又想起杨九郎那张几乎不怎么笑的白嫩脸庞,最后才漫不经心地用手夹着烟回了一句:——我出来了,你不用管。

发完了,他就觉得多少有点忐忑,毕竟现在,他真是一点都猜不透杨九郎了。

过了好一阵儿,那手机才再次传来震动,张云雷一打开,就看见一个简短的字——好。

他扯着嘴苦笑了一下儿,觉着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杨九郎这号人物,看来他始终是没法玩得过。

“嗬,雷哥来了啊,稀客啊,怎么着,开黑不?”身后突然有人趴在了张云雷的椅背上,张云雷回头一看,正是之前经常一起玩游戏的社会混混。

“来啊,你丫死哪去了不出来,赶紧上机,好久没玩了都痒死老子了。”张云雷这才有些轻松地笑起来,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儿,打开了电脑。

-

可终究这游戏没能冲散多少张云雷的烦躁,他玩到晚上就觉得一阵阵的没意思了。

想起之前在杨九郎家的时候,这会儿杨九郎肯定就坐在书桌旁写作业了,而自己怎么去骚扰他,他都不会生气,也不会转移什么注意力。

等再晚一些的时候,就会照例端来一杯甜牛奶给他,等他咕咚咕咚喝完了,一准要压着他亲好久。

那会儿张云雷就知道,杨九郎喜欢他嘴里有奶味儿,不喜欢他嘴里有烟味儿。

深夜的网吧里没什么人了,张云雷蜷缩在沙发椅里,明明他以前都住了网吧不知多少回了,如今却怎么都住不习惯了,那椅背好硬,腿也不能伸直了放,没有小夜灯照着他,也没有舒服的毛毯,最重要的是,没有杨九郎抱着他的腰了......

他打开手机又看了一眼,果然一条消息都没有,于是张云雷抿了抿嘴,再次放下了手机。

他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看向屏幕,不要想其他的,结果就看见铮亮的屏幕前爬过一只小小的耗子,尾巴拖得长长的,浑身灰不溜秋的,一下就窜过了他的键盘。

他在这黑网吧里呆太久了,第一眼见到这玩意儿还有些恶心,如今倒已经完全免疫了,他顺着那耗子看过去,直到看见那小玩意儿钻进了墙边儿堆纸箱的缝隙里没得看了为止。

张云雷有些发愣,然后就觉着自己跟这耗子好像也没啥差别。

自己是个没父母的混混,也就靠跟学生们打劫点儿钱过日子,可杨九郎不一样,一个家庭幸福,物质条件优越的三好学生,从根上就跟他不一样。

他能给自己几天好日子过又能怎么样,又能改变什么,更何况看杨九郎这意思,好像也没多喜欢他,顶多就是不讨厌罢了。

张云雷又点了一根烟,抽着觉得头昏脑胀,胸口闷得厉害,最终还是站起身来,向外面去了。

寂静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张云雷先是往家去了一趟,他站在老式居民楼下,抬头数了数楼层,看见自己家的灯还亮着,玻璃模糊,也看不清里面是不是有人。

估计是他爸这会儿又叫了几个朋友在打牌喝酒吧。

张云雷叼着烟,在楼下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迈步离开了这个已经遗忘了自己的家。

再等到抽到第五根烟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杨九郎家楼下。

张云雷最后深深吸了一口烟,用脚踩着熄灭了烟头,一鼓作气地推了防盗门进去。

按照熟悉的路线,张云雷上了电梯,到了杨九郎家门口后,就老大不爽地用脚踹了几脚门,吵得满楼道都是他蛮横的声音。

然后几乎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里,穿戴整齐的杨九郎就哗地一下打开了门。

张云雷看了他这模样一眼,痞痞地笑了起来:“怎么着杨九郎,是不是等小爷呢?”

杨九郎看见张云雷贱兮兮的笑容,开口说了一句理直气壮的谎话:“没。”

张云雷还是笑,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杨九郎看他半天没动静,也不动缓,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道:“愣着干嘛,回家啊。”

张云雷一听这句,就突然觉得心脏像被揉了一下,紧接着就觉得鼻酸起来。他压下哭腔,恶狠狠说了句:“你心里就没老子。”

然后就突然扑过去,把杨九郎抱了个满怀,他整个人挂在那傻子身上,杨九郎倒也是个反应快的,张云雷一扑过来他就两手都抱好了,没能让怀里的人滑溜下去。

张云雷紧紧勒着怀里的杨九郎好一会儿,好容易才缓缓平复下来些慌乱的心情。

从杨九郎身上下来后,讪讪笑了笑,看着那人一如往常平静的模样,他就也分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接着他迟钝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盯着地面说了句:“谢谢。”

他生平很少对别人说谢谢,此时只觉得既别扭又生涩。

说完以后,张云雷吸溜了一下鼻子,低着头就转身要走,走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有点儿酷。

他虽然是个混子,但不是个傻X。

他自己也清清楚楚地知道,再这么蹭着杨九郎是件不对,并且不可行的事儿。

谁知这步子刚踏出去两步,就突然被一把拽住了帽衫后面的帽子,张云雷感觉后脖子一凉,就被整个人拎回了屋子里。

再接着自己就被丢在了杨九郎家那软软的真皮沙发上,张云雷刚要起身,就发现杨九郎更快地压了过来。

“卧槽杨九郎你tm又抽什么风?”张云雷一如既往地恶狠狠骂着,恶狠狠瞪着那个自称小媳妇儿的傻大个儿。

杨九郎脸上带着些愠怒,也难得地回骂了一句:“是你tm抽什么风!”

张云雷被骂得一愣,心里就开始一阵阵疼起来。

正在他难受的时候,杨九郎却忽然又说了句:“张云雷,把嘴巴张开。”

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以为杨九郎是要给他吃些什么,下意识积极就楞着神乖乖张了嘴巴。

下一秒,唇上就被熟悉的味道用力覆盖,张云雷感觉口腔里只剩下了那人的舌头在作祟,他头昏脑涨的,抬手要推开眼前的杨九郎,结果两只手又全部被那人有力的大手钳紧了。

失去了反抗的资格,张云雷就感觉杨九郎越来越肆无忌惮地舔舐着他口里的每一处,舌头又不断划过他敏感的上颚,他不适地皱起了眉,只得努力用自己的舌头去驱逐对方,却发现自己倒霉就倒霉在不光平时身体没杨九郎力气大,连舌头都打不过对方。

好不容易杨九郎才再度松开了他,张云雷被弄得喘息连连,就只得那么恶狠狠地盯着这张一点都不帅的脸,眼里满是怒意:“成杨九郎,你他妈给老子等着,老子哪天不把你上了老子就跟你姓!”

“我喜欢你,张云雷。”

杨九郎突然冷不丁地说了句。

张云雷猛地一怔,这回,几乎脑浆子瞬间就凝固了似的,他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忘了。

“我喜欢你。”杨九郎又重复了一遍,那张总是毫无波澜的面容上染了红晕和深情,他俯下身子,又轻轻吻了张云雷一下。

张云雷的身体渐渐颤抖起来,他忽然才感觉到有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滴落在沙发上,可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

恍惚间杨九郎轻轻抱住了他,将他按紧在了怀里。

“别哭。”那个书呆子的声音异常温柔:“张云雷,没有人要你,我要你,没有人管你,我管你。你别哭了。”

这个世界从来没对张云雷说过这样的好话。他有些发怔地一直落泪,好久才想起去回抱那个温暖的躯体。

“以后别玩离家出走了,我都交了那么多保护费了。”杨九郎给他把眼泪擦了,然后又抵着他的额头认真说道:“我好好学习,等我长大了,挣了钱,就交更多保护费给你。”

张云雷抽噎了半天,听见他这么说,才骂道:“杨小瞎儿你丫真tm是个狼人。”

“别说脏话。”杨九郎又吻上他,惩罚性地咬着那漂亮的唇瓣。

张云雷一阵颤栗,就觉得像是有什么悄悄溜进了他的心里,可能是网吧那只窜进纸箱后面的耗子吧,他想着。

在夜晚的灯火通明里,他终于找到了一席之地。

-

杨九郎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见张云雷时的场景。

那年秋天开学典礼,杨九郎站在队伍最后一排,远远看见一个瘦高的影子从学校墙头外翻进来鬼鬼祟祟站在了他的身边,那个漂亮的人带着嚣张的笑就这么闯进了他的心里。

以至于后来,杨九郎便开始在无数个见到张云雷的瞬间里心动起来,那时候迟钝的他才知道,这感觉叫暗恋。

就像他要时时刻刻去敲他的课桌,要那本无疾而终的语文作业一样;就像他被张云雷抵在墙角时,痛快拿出钱塞给那人一样;就像他终于找到了好的理由,可以给这个不爱吃饭的人多投喂些食物时一样;就像他看见他浑身是伤时,心里激荡起的一阵阵心疼和怒意一样;就像他被骂了个半死,还是一个人坐着飞机跨越大洋回来找他一样。

他无数次笨拙地表露着自己的爱意,无数次地在张云雷面前,成了不像杨九郎的杨九郎。

大概这就是喜欢吧,杨九郎想着。

他开始不觉得事事都无所谓,开始特别想好好学习,特别想给没有安全感的小恶霸一个家。

他想在大雨滂沱里,给张云雷撑起小伞,告诉他,走吧,跟我回家。

走吧,跟我回家。

回家,回我们的家。

end

我没糊弄事儿啊我

我真不是拖更追光啊

你们不许说我

只能夸

只能夸!!!​

热度我都不敢要了 三四千太夸张了 你们看着给吧 给大家磕几个头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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